社会你信哥

醉多情(一)

前方有黑化李白、有ooc、有驯化,请注意。

白龙遇到狐狸的时候,正值山花烂漫的春天,桃花开得正红,最是风花雪月时节。
白龙屠戮青丘的时候,正值山花烂漫的春天,桃花开得正红,最是风花雪月时节。

狐狸再次遇到白龙的时候正值人间一个瓜果飘香的秋天,阳光照在身上不会过分毒辣,也不过分寒冷的秋天。
一双棕色及膝长靴突兀的踏上一片绿色,宝石靴底与地皮相碰,没有一点声音,然而靴沿不可避免的同绿草摩擦发出“窸窸窣窣”的声音,在这静谧的地方,如此细小的声音也无法被忽视。
趴在草丛里晒太阳打瞌睡的狐狸,在被阴影覆盖的时候懒洋洋的抬眼看向来人。
一条金黄色的围脖先映入眼帘,随后才是那张好看得如同某个国度的炼金王子的脸。
他蹲下来,柔软的浅金色短发带着点点光芒,眼睛微微眯着,有笑意在金色的眼瞳里扩散。
他看着窝在草丛里的狐狸,用悬胆鼻轻嗅一下。
“你又喝酒了。”王子用低沉略带磁性的声音说着肯定句,“你才痊愈不久,虽说伤得不深,但最好还是节制点,我可不想白白浪费了我的药材,要知道我用的都是名贵药材。”
白狐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九尾,慵懒道:“没喝多少,浅尝辄止而已。放心吧,浪费不了你的药。”
白狐抬头,眯了眯眼睛:“只是我不明白,你一位炼金王怎么会有这么高超的医术?”
狐狸想了想,又添上一句:“如有回春之术。”
扁鹊笑笑,把随身的药箱放到一边,席地而坐,却不回答他的问题:“此次前来,有一事相求,不知太白肯不肯出手相帮?”
白狐瞅着他金黄色的衣裳,忽然觉得闪得眼疼,将头撇至一边,声音有些冷:“无事不登三宝殿。”
扁鹊看着自己掌心的纹路,似是对周边的变化毫不在意:“花木兰猎到一头活龙……”话到此处顿住。
龙?
狐狸眯起双眼,脑中突然想起清亮的声音。
“狐狸,我的愿望便是成神。”

疼!
突如其来的疼席卷过身体的每一处,刻骨铭心。
控制不住的暴戾从内心滋生,以疼痛为养料,和着怨恨,满满的占据着心脏。

扁鹊早已察觉到周围空气的扭曲,青草疯狂的生长着,在狂风中摇曳。明知道长得越高越容易吹折,仍旧不肯罢休的向上伸手,像是要把什么东西拉下来,一同拉进地狱。
扁鹊轻蹙眉头。
他已然心病成型,再这样下去,恐怕……
他看着卧在地上的狐狸,良久叹息一声。
要论这世间最棘手的,当是此病。就算他再枯骨生肉,面对此病也是无药可治。

解铃还需系铃人,心病当用心药医。

在扁鹊叹气的一瞬间,令人胆寒的戾气刹那间收回,无影无踪。所有的异动皆消失,气氛平静下来,带着一股死寂。
可是不管他装得多好,多么没心没肺,也是被伤进骨髓,去不掉了。
半晌,狐狸闷声问:“你想在那条龙的身上得到什么?”
“龙鳞。”扁鹊干脆道,他像是想起了什么,感慨道,“据说是花木兰亲自出手猎回来的。不过,那龙也是厉害,居然能在她手下保住性命。呵,要知道没人能在被花木兰当成猎物的情况下活下来,他倒是个例外。正因如此,花木兰可宝贝那条龙了,竟带了回来,谁也不给碰,亲自调教……”
狐狸打断他,不悦道:“你话忒多,扁鹊。”
“你怎么了?”扁鹊笑吟吟道,“怎么,不想听……”
“闭嘴。”
声音冷成冰。
扁鹊这才闭嘴。
狐狸停了停,深吸几口气才缓下嗓音:“市面上那么多龙鳞你不买,偏偏要在虎口里拔牙,特殊爱好?”
扁鹊摇头:“你不知道,我要的这龙鳞必须是新从活龙身上取下的,越是新鲜越是有效,若再和着龙血,才是最好的。”
狐狸闭上眼睛:“好,我去给你取来,谁叫你救过我一命呢。”
“不,”扁鹊晃一晃食指,“不是我救的你,救你的另有其人。”
狐狸不耐烦道:“行了行了行了,我知道……”
扁鹊挥手打断他:“不,你不知道,你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狐狸猛地起身,全身的毛都膨胀起来,恶狠狠、咬牙切齿的问:“你总说我不知道,那你说,我不知道什么?”
风渐起,扁鹊低头,抬手抓住兜帽,往下扯了扯,遮住太阳金的眼睛。不知道是不是怕被吹掀,他并未放手,手臂挡住整张脸,连笑意都瞧不见。
他反问:“你问我?我怎会知道?这种事不应该问你自己吗,李白。”
“你什么都不知道,扁鹊。”李白恨恨的重复,“你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
混乱沉淀下来,扁鹊起身,整理一下衣服上的褶皱:“我该走了。”
他伸了个懒腰,弯腰拿起药箱,边走边自言自语:“什么时候我也能拥有一条龙呢?那样我就可以有许多珍稀药材了……”
狐狸眯着眼睛看着他的背影,动了动毛绒绒的耳朵,没有说话。

是夜,玉盘一轮,正挂当空,照亮夜幕,根本不给星星出场的机会。
皎皎月光下,一道白影闪进一处草丛中,无声无息,在寂静的夜里犹如鬼魅,好在此处荒郊野岭,大半夜的也什么人,不然估计要闹出鬼故事了。
草丛耸动几下,从中探出一个雪白的小脑袋,竟是李白。
他的脑袋上沾了一点儿草屑,看起来颇有几分可爱搞笑。
他左右看看,确定好周围的情况才窜出来,冲着不远处唯一一座房屋奔去。
李白的速度很快,脚底生风,转眼就到了门外。他将尖尖的狐耳靠在门板上,方便自己更好的探听门后的动静。
听了半天,屋内也没有什么声音,便抬爪,把门推开一条缝儿,自己溜了进去。
屋子只有一室,家具很少,不过一张桌子,一把椅子,一张床以及桌上一盏散发着暖黄色灯光的油灯而已。
李白没空去管布局如何,快速扫了一眼,发现人不在这里。
李白的眼睛暗了暗,有暗红色的光芒在清澈的瞳仁里闪动。

“都说龙喜……小……你乖乖……阳光……如何……”
从室门紧闭的地下室里传出断断续续的人声,带着一点恼怒的女声,是著名的猎龙者——花木兰。
有人回答了什么,可惜声音太小,并未听清。
“为什么?”李白听到花木兰猛然提高声调,“这几日我待你如何你不是不知!”
李白趁此机会打开木质门板,纵身进入地下室,脚尖一点,跃入黑暗。动作一气呵成,不过转瞬。
待李白安稳落地后,他懒懒抬头。
整个身体都僵住了。
银发白衣,猩红的血眸里盛满不屑,淡樱色的唇挑着嘲讽的弧度,即使被人钳住下颌,铁锁加身,处于逆境也依旧高傲。
他盯着那人的脸,灵魂都飞到荒芜的故乡了,耳边全是哭喊咒骂之声,却还是清楚的听见那人清冷的嗓音。
“龙有傲骨,宁折不弯,绝不屈服。”
李白的眼中燃起黑色的火焰,隔着一层薄冰,连同眼中的倒影,烧得一干二净。

评论(20)

热度(132)